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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花的發展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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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花的發展歷史
杜鵑在中國的發展史
杜鵑花的記載,最早見於漢代《神農本草經》,書中將“羊躑躅”列爲有毒植物。杜鵑花的栽培歷史,至少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到唐代,出現了觀賞的杜鵑花,此時杜鵑花就已移栽入庭園栽培,唐代著名詩人白居易(772-846年)對杜鵑花情有獨鍾,不但寫下了許多讚美杜鵑花的詩句,而且還親自移植栽培,第一次移植未成活,寫下了“爭奈結根深石底,無因移得到人家”;820年終於移植成活,詩曰:“忠州洲裏今日花,廬山山頭去年樹,已憐根損斬新栽,還喜花開依舊數。”據記載,
唐貞觀元年(785年)已有人收集杜鵑品種栽培,最有名的是鎮江鶴林寺所栽培的杜鵑花。

宋代對杜鵑花的栽培又有新的發展,詩人王十朋曾移植杜鵑花於庭院:“造物私我小園林,此花大勝金腰帶。”南宋《鹹淳臨安志》:“杜鵑,錢塘門處菩提寺有此花,甚盛,蘇東坡有南漪堂杜鵑詩,今堂基存,此花所在山多有之。”說明杜鵑花在杭州庭院已多見。

明代,對杜鵑花又有了進一步的深入瞭解,如志涼《水昌二芳記》,1563年《大理府志》、1587年李時珍《本草綱目》、《徐霞客遊記》等刻本中都有不同程度關於杜鵑花的品種、習性、分佈、應用、育種、盆栽等記載。如1563年《大理府記》中,記載杜鵑花譜有47個品種,大理的崇聖寺、感通寺等寺院已栽種杜鵑,並育成五色復瓣品種,《草花譜》記有“杜鵑花出蜀中者佳,謂之川鵑,花內十數層,色紅甚;出四明(今浙江四明山)者,花可二、三層,色淡”。

清代,已經有了杜鵑花的盆景造型,朱國楨《涌幢小品》記有“杜鵑花以二、三月杜鵑鳥鳴時開,有兩種,其一先敷葉後著花(先葉後花)色丹如血;其二先著花後敷葉(先花後葉)色淡,人多結縛力盤盂翔鳳之狀”之名。而且,對杜鵑花的栽培已有一整套的經驗,記載也多,如《花鏡》《廣羣芳譜》《滇南新語》《盆玩偶錄》等。嘉慶年間(1796-1820)《蘇靈錄》將杜鵑花盆栽列爲“十八學士”第六位。道光年間(1821-1850)《桐橋倚棹》中提到“洋茶、洋鵑、山茶、山鵑”的記載,說明此時中國內已引入國外杜鵑栽培了。

正因爲杜鵑花在園林上的價值,早在19世紀末,西方多國就多次派人前往中國雲南,採走了大量的杜鵑花標本和種苗。其中英國的傅利斯曾先後七八次,發現採走了309種杜鵑新種,引入英國愛丁堡皇家植物園愛丁堡皇家植物園誇耀於世的幾百種杜鵑多來自雲南。而1919年傅利斯在雲南發現了“杜鵑巨人”大樹杜鵑。它一棵高25米,胸徑87釐米,樹齡高達280年的大樹砍倒,鋸了一個圓盤狀的木材標本帶回國,陳列在倫敦大英博物館裏,公開展出,一時轟動世界。大樹杜鵑已經受到國家保護,它是雲南的驕傲,中國國寶。

在20世紀20-30年代,中國以外杜鵑園藝品種開始進入中國上海、無錫、廣州、寧波、福州、廈門、青島、丹東等沿海城市。無錫有園藝愛好者每年向日本的“薔薇園”、“百花園”和“橫濱植木式會社”郵購杜鵑花苗木。上海真如黃園,是辛亥革命後黃嶽淵先生建立的花木場,面積7公頃,收集種植杜鵑花品種是國內最多的花圃,有毛鵑30餘種,東鵑500餘種,夏鵑700-800種,西鵑近100種。

近代植物學上的拉丁屬名系瑞典植物學家林奈於1753年建立的,由希臘文“Rhodon”(意爲薔薇色)和“Dendron”(意爲樹木)兩字合成,中文譯意爲紅色樹木,即中國所通稱的杜鵑花。

杜鵑在世界的發展史
雜交是兩種不同的物種相交配,產生既結合了兩者的性狀而又與這兩者相異的後代的過程。人工雜交的目的是把雙親最優秀的性狀結合起來,達成大自然還未完成的作品。例如,把一個親本的頑強易活的性狀與另一個親本的花朵碩大的性狀結合起來。

19世紀早期出現了對落葉杜鵑最早的雜交。有着最早記錄的是佩日珂麗夢諾德杜鵑clymenoides(um的美國亞種)和泊妮提庫幕杜鵑icum(一種分佈在很多原始森林並被移植到英國的常見的淡紫色植物)的一次偶然的雜交。這次看起來不可能的雜交培育出來的品種被稱作‘azaleadendron’(阿颯麗登瓊,這個英文詞其實是azalea和rhododendron的縮合),它並非azalea杜鵑和其他杜鵑花rhododendron屬的杜鵑雜交獨有的例子,這項雜交培育出來的杜鵑花——襲玻日杜幕杜鵑idum也加入到1814年在愛丁堡的皇家植物園的收集中。

有一些早期的記錄爲人們研究杜鵑花最早如何來到英國提供了一些有意義的線索。菲利普·米勒從1722年到1770年一直在倫敦的切爾西花園(Chelsea Garden)工作。在這段時間裏,他撰寫了《園丁詞典》(The Gardners’Dictionary)。1759年,這本書的第七版出版,它廣泛地討論了常綠杜鵑和落葉杜鵑。1768年的第八版特別列舉了紫藍杜鵑(atum,音譯爲如颯圖幕杜鵑)——中國的山地品種——和菲日吉妮姆杜鵑(ugineum)——阿爾卑斯山和比利牛斯山的常見天然品種,也就是人們所知道的阿爾卑斯玫瑰。菲利普·米勒繼續寫道:“還有其他天然長在東部國家和美國的品種,但是在英國的花園裏是我只看到過上述兩種。”也就是說雖然英國已經引進了一些杜鵑花品種,但是他還沒有親眼見過。在更晚的版本中,他提到了喀萊杜拉斯杜鵑ndulaceum(ndulacea)——一種美國杜鵑,早至1734年就已通過種子引進。他還說“其他有意思的杜鵑長在土耳其的潘提卡地區,另外的在印度。但是並沒有在英國花園的,因此我也就不詳細闡述了。”當然,米勒提到的第一種杜鵑,露特幕杜鵑(um)到仍然很受歡迎。它是1793年引進的。它有着甜甜的花香,甚至也可以說它擁有所有杜鵑中最富魅力的秋色。

到了十九世紀早期,英國人對杜鵑花的興趣越來越濃,並樂意爲它們出極高的價錢。潘維科(Mr. Pewick)先生的銷售記錄顯示“很多杜鵑都是極其受歡迎的,並且賣出了高價,有一種杜鵑花甚至賣到了二十幾尼(英國的舊金幣,一幾尼值一鎊一先令)。”但是對杜鵑花的引進主要是在19世紀中期。在1848年和1849年,約瑟夫·道爾頓·霍克爵士收集並描述了四十多種新的杜鵑品種,比所有當時正在栽培的所有杜鵑花的總和還要多。他把這些新杜鵑的圖畫和描述寄回英國,並在他的書《錫金-喜馬拉雅杜鵑花》(Rhododendrons of Sikkim-himalaya)中出版,轟動一時。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azalea。莫爾杜鵑(e)可能是落葉杜鵑中最重要的發現了。

此外,人們也忙於培育雜交品種。在1804—1834,比利時的根特城,一個名叫皮莫迪埃(P. Mortier)的麪包師開始培育根特雜交杜鵑。他採用了三種美國杜鵑(azalea)——喀萊杜拉斯杜鵑ndulaceum,努笛芙洛潤杜鵑florum, 斯佩吉奧蘇杜鵑iosum——和來自黑海的露特幕杜鵑uml來培育一種茁壯、香甜、抗寒能力強的杜鵑新品種。儘管絕大部分的根特雜交杜鵑已經被更爲現代的品種所取代了,但是仍有一些留存下來。例如,葛洛麗亞萌蒂(Gloria Mundi,意譯爲“世界的榮光”),橘紅色的蔻珂斯妮 斯佩塞娥颯(Coccinea Speciosa,意爲火棘與貝木蘭,一種美麗的杜鵑花azalea,六月開花)。留存下來的根特杜鵑都很動人。一般都有很多小巧的花,並且很多都重瓣。例如那喀索斯芙洛拉(Narcissiflora,意譯爲水仙),花朵呈柔和的黃色,很受歡迎。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重瓣的花,但是在19世紀晚期卻風靡一時。大概同一時期,比利時培育了另一類雜交杜鵑。它們是汝斯提卡(Rustica) 和芙洛普萊諾(Flore Pleno,意爲重瓣花),重瓣,比根特杜鵑晚一到二個星期開花。

在荷蘭和比利時,雜交都取得了重大進展。1895年左右,在博斯庫(Boskoop,荷蘭西部城市),M. 考斯特(M. Koster)和遜尼斯(Sons)苗圃公司開展了一些關於落葉杜鵑的激動人心的工作。他們把奧科斯丹特爾杜鵑(Occidentale)和茉麗斯杜鵑(Mollis)雜交,結果培育出了一些花色秀麗,帶有香氣的奇妙的杜鵑花。其中一部分仍在栽培。例如德麗喀提斯瑪杜鵑(catissima)。它的花蕾爲柔和的黃色,開放後呈奶油色。還有美麗的艾克斯吉斯特杜鵑(Exquisite,意爲優雅)和格拉西奧薩杜鵑(Graciosa)。

英國人在增加落葉杜鵑品種方面也做了很多貢獻。起先這些活動的中心在離薩里郡(Surry)的巴沙特(Bagshot)不遠的克納普山(Knap Hill)花園。安東尼·沃特倫(Anthony Waterer)參與其中,並培育出了美麗出衆的杜鵑。威斯利(Wisley)——皇家園藝協會的花園的產地——也培育出了出色的杜鵑花。在這裏杜鵑花往往以河流來命名。例如,“艾文(Avon)”、“麥德威(Medway)”“斯陶爾(Stour)”、“劍河(Cam)”、“基隆(Frome)”、“泰河(Tay)”、“泰晤士(Thames)”和“特倫特(Trent)”。克納普山(Knap Hill)花園培育出來的杜鵑則多以鳥類命名。例如,“紅腹灰雀(Bullfinch)”、“禿鷹(Buzzard)”、“塘鵝(Gannet)”、“黃鶯(Golden Oriole)”、“茶隼(Kestrel)”、“田鳧(Lapwing)”、“企鵝(Peguin)”、“紅腳鷸(Redshank)”和“白喉雀(Whitethroat)”。

位於新森林的埃克斯伯裏花園(Exbury)對杜鵑花的發展也起了重要作用。在20世紀早期,萊昂內爾·德·羅斯希爾(Lionel de Rothschild)就是在這裏繼續培育克納普山(Knap Hill)杜鵑並開展了一系列廣泛而深入的雜交實驗。人們今天之所以能欣賞很多美麗的杜鵑,最大的功臣就是埃克斯伯裏花園。埃克斯伯裏花園(Exbury)/克納普山(Knap Hill)對杜鵑花的命名更富於想象力。例如“芭蕾舞女(Ballerina)”、“螢(Firefly)”、“霍特斯柏(Hotspur,意爲熱靴刺)”、“吉玻臘塔(Gibraltar)”、“安娜貝拉(Annabella,愛爾蘭地名,也是一法國女影星的名字)、“丹吉爾(Tangier,摩洛哥地名)”、“粉色欣喜(Pink Delight)”、“柔脣(Soft Lip)”、“布萊特斯照(Bright Straw,意爲鮮亮的稻草)”。這些杜鵑淵源不一。絕大部分可能來自於克納普山(Knap Hill),另外一些是埃克斯伯裏花園自己培育的,後來便作爲母株。一些埃克斯伯裏的親本植株仍然被廣泛地種植,例如“草莓冰(Strawberry Ice)”、“皇家洛奇(Royal Lodge,音譯爲洛伊兒洛奇)”、“加里波利(Gallipoli,土耳其地名)”、“金色號角/喇叭(Golden Horn)”、“喬治·雷諾茨(George Reynolds,可能是以摩門教聖徒領袖命名)”、“賽茜兒(Cecile)”、“貝麗絡斯(Berryrose, 意爲漿果玫瑰)”、“巴斯麗斯克(Basilisk,意爲蜥蜴)”和“巴西(Brazil)”。

一些年後,在靠近克賴斯特徹奇(Christchurch,也叫基督城)的埃勒姆莊園(Ilam State),一個新西蘭栽培者埃德加·斯坦德(Edgard Stead)引進了一些埃克斯伯裏的親本植株並發展了獨立的品系。他爲埃克斯伯裏增添了大花朵,晚花期,濃香位的品種。特別是花朵呈橘色到紅色的埃勒姆杜鵑(Ilam azaleas)在美國取得了商業上的巨大成功。另一個新西蘭人吉·斯·葉芝(s)進一步發展了埃勒姆杜鵑。美國育種者大衛聚·裏區(David h)用從新西蘭寄去的杜鵑花種子種植了成千上萬的杜鵑,豐富了美國市場。其中有一些——如“坎特伯雷(Canterbury,英國地名)”、“毛利(Maori)”和“春日喝彩/春日颯爾福(Spring Salvo)”——是美國花園裏常見的杜鵑花。

落葉杜鵑雜交品種的發展——除了明尼蘇達州(美國州名)還在培育“北極光(Northern Light)”以外,側重點已愈來愈趨向於常綠杜鵑。所謂常綠杜鵑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常綠”。它們的葉子是二態的,簡單的說,它們有兩種葉子。春天的葉子在花期或花期剛過時沿枝條生長。它們在秋季凋落,一般凋落前已轉爲黃色。另外一些葉片在初夏生長。它們比起春天生長的葉片來得更厚、更小、更強韌,顏色也更深。它們密集於枝頭。除掉像印蒂卡杜鵑(cum,意譯爲藍花杜鵑)可一直持續三年外,它們一般在來年春天落葉。在冬季,它們通常轉爲微紅色。若是天氣實在很冷,絕大多數就會掉落。
常綠杜鵑偶爾也會被叫做日本杜鵑。這有些誤導性,因爲並非所有的原生母本杜鵑都來自於日本,也並非所有的雜交品種都在日本培育。這也容易引起混亂,因爲它易引發人們對日本杜鵑(nicum)的誤會。它實際上是一種落葉杜鵑,是露特幕杜鵑um的副系列。

所有的常綠杜鵑最初都來自於亞洲。除了塔詩洛杜鵑(iroi,它有自己的副系列),它們都屬於奧波圖斯穆杜鵑(Obtusm)的副系列。根據皇家園藝協會的杜鵑手冊,副系列包含四十個品種,其中二十四個品種不被栽培。剩下的十六個品種中,大約有一半被廣泛用於雜交。主要的有:牧珂洛娜圖姆杜鵑(onatum,意譯爲白花杜鵑)、麗娜日芙麗幕杜鵑(arifolium)、印蒂卡杜鵑(cum,意譯爲藍花杜鵑)和卡木普菲日杜鵑(pferi)。
事實上,人們對前面的兩種牧珂洛娜圖姆杜鵑( onatum,意譯爲白花杜鵑)和麗娜日芙麗幕杜鵑(arifolium)是否真的是常綠杜鵑品種存在懷疑。它們在日本已經栽培了三百多年,野生的已無可尋覓了。但是常綠雜交杜鵑是完全是人工的。它們的譜系不再僅僅是還能在野外找到的原始母本了。

日本園藝師們用久留米(Kurume, 日本地名)杜鵑花爲現代的常綠杜鵑做了重要貢獻。這項工作持續了很久以至於難以追尋這些杜鵑花的自然母本。一些專家認爲久留米杜鵑並非來自於雜交,而是野生秋斯阿努幕杜鵑ianum的變種。其他專家則認爲久留米杜鵑種類繁多,不可能全都來自於一個品種,因此起初就肯定已經有了雜交。這種學說的倡導者認爲在久留米杜鵑的發展中可能包含有三個品種:秋斯阿努幕杜鵑(ianum)、卡木普菲日杜鵑(pferi)和石巖杜鵑(sum,音譯爲奧波圖蘇幕杜鵑)。它們生長在九州島——日本主要島嶼的最南方。前面兩種秋斯阿努幕杜鵑(ianum)和卡木普菲日杜鵑(pferi)生長交匯處,可能偶然地產生了自然雜交種。

在17世紀,在1639年,日本正式斷絕了與除中國和荷蘭以外的國家的貿易往來。這種自發的自我閉塞使得歐洲對日本愈加着迷。當19世紀50年代日本與西方再度往來的時候,人們對日本的視覺藝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對日本事物出現了廣泛的好奇。這其中部分原因是對日本園藝的讚賞。它是一種帶有典型的民族風格的藝術形式。隨之而來的是對日本美麗的植物的欣喜。這些植物快速地被帶到了歐洲。結果,杜鵑花風靡一時,擁有了巨大的市場。
這些當然不是第一批來到歐洲的杜鵑花。在孤立期間,日本保持了與中國的聯繫。此間,可能是通過唯一能出入日本的佛教徒,杜鵑花開始在中國出現。杜鵑花的罕有和美麗爲它贏得了讚譽。中國的園藝鑑賞家們紛紛種植。來訪的歐洲人見了也是萬分喜歡,想爲自己所有。於是他們趁機會地將不多的杜鵑花運往西方。到了歐洲後,這些杜鵑花的淵源和特性就被遺忘或弄混了。人們只知道它們原生在日本。cum,意譯爲藍花杜鵑)和牧珂洛娜圖姆杜鵑(onatum,意譯爲白花杜鵑)包含其間。

18世紀,這些杜鵑花在西方大受歡迎。在歐洲氣候中,它們的抗寒能力絕對不強。但是這些嬌嫩的常綠杜鵑與當時在大房子周圍興建橘園的風尚很是吻合——這種新奇的開花植物爲橘園增添了聲望。照常地,對稀有而珍貴的東西的興趣導致了這種植物培育中的競爭意識。人們很快開始嘗試培育更優秀的品種。老的品種在花期、花型抗寒能力等發麪得到改善。因爲在這些過程中,科學方法所用不多,這些雜交的步驟沒有被記錄下來。可以斷定的是這些在當時歐洲出現併爲後來的發展做出貢獻的常綠杜鵑原產地都是日本。只有當人們在日本發現特定的野生杜鵑品種時,才能做更精確的陳述。
一些杜鵑花是以種子的形式被帶到歐洲的。就像孩子跟父母會有很大差異一樣,這些種子與母株也不相一致。直到現代系統性的雜交方式得以建立,人們纔看到關於每一新品種培育的清晰可靠的方法。人們試圖用歸類法來理清自然的大混亂。不可避免的,這個過程常常遇到各種邏輯混亂。也許就是因爲其中的一種混亂,常綠杜鵑與落葉杜鵑被混在了一起,用了同一個名稱。但是杜鵑花azalea這個名稱的廣泛使用在林奈(Linnaeus,瑞典植物學家,發明了系統歸類法)就已經確定下來。因此林奈對複雜的杜鵑花(Rhododendron)屬整理分類的大膽嘗試不得不經歷一次次的調整。

比起大多數人來,比利時根特的種植者們對杜鵑花分類的怪異之處更瞭然於心。因爲他們除了培育抗寒能力強的落葉杜鵑雜交種外,還在印蒂卡杜鵑(cum,意譯爲藍花杜鵑)基礎上培育了一系列的常綠雜交杜鵑。這些杜鵑仍被認作是比利時印蒂卡雜交杜鵑。它們抗寒能力不強,很多都不能抵抗霜寒。它們葉片較大,花朵豔麗、碩大,通常重瓣。花色繁多,從鮭魚紅到品紅到富麗的紫羅蘭色,富於變化。根特杜鵑花的顏色則爲黃色、焰紅等。這兩類杜鵑花都有白色品種。更重要的是,這兩類雜交都傾向於培育出擁有考究的完美花型,花朵爲重瓣或疊瓣的杜鵑花,以迎合19世紀華麗風尚(這一時期女士的穿着和飾物就是很好的說明)。

在歐洲,這些比利時印蒂卡杜鵑/藍花杜鵑通常種於室內,在非當令時節常常被人爲地促成花期。可以說,它們影響了人們對家居裝飾的理念,特別是在聖誕節時。無疑地,這些杜鵑花的發展鼓勵了維多利亞時期富足的中產階級。他們把溫室當作全天候的花園,可以與郊外大片的土地相媲美。但是,當這些杜鵑花來到美國南部時,它們能適應當地氣候,可以放心地種植於室外。正是因爲這一幸運的事實,在19世紀後半葉,一類南部印蒂卡杜鵑/藍花杜鵑在卡羅萊納涌現。直到1915年,久留米杜鵑被直接從日本運到加利福尼亞,它是僅有的能在美國室外種植的常綠杜鵑。

19世紀後半葉,歐洲成功地培育了抗寒能力更強的常綠杜鵑。英國在玫紅石巖杜鵑(sum amoenum,音譯爲奧波圖蘇幕 阿茉努幕杜鵑)基礎上培育的杜鵑花有較強的抗寒能力,能在南部郡種植。在荷蘭,來自於博斯科普(Boskoop)的布拉奧培育了雜交種布拉奧粉(Blaauw's Pink,音譯爲布拉奧斯萍珂),至今仍深受歡迎。它有橙紅色的花瓣,疊瓣的花朵,被認作是久留米雜交種。

從這個意義上說,久留米杜鵑在西方杜鵑花的發展中起着關鍵性作用。一戰期間,在中立國的荷蘭, F·M·考斯特(F.M. Koster)發展了大量的久留米杜鵑,特別是大約在1910年從日本運來的希諾德吉麗杜鵑(Hinodegiri)。在衆多的紅色希諾德吉麗杜鵑(Hinodegiri)之中,有一種紫色杜鵑當時還未被人所知,考斯特把它命名爲瑪爾發提卡杜鵑(Malvatica)。
考斯特又用這偶獲的雜交種與抗寒能力強的卡木普菲日(kaempferi)杜鵑雜交,培育出了一系列抗寒能力強的瑪爾發提卡杜鵑(Malvatica)雜交種。當其中一些運到美國的時候,這些杜鵑花馬上就深受歡迎。1921年,考斯特離開荷蘭,到新澤西的布里奇特鎮(Bridgettown)定居。在他離開之前,他把自己培育的很多還未命名的幼苗賣給了在博斯庫(Boskoop,荷蘭西部城市)的斯·畢·凡內(C.B. van nes)和遜尼斯(Sons)。他們從中培育了很多美麗的杜鵑。Vuyk苗圃也是如此,培育出了福珂玫瑰紅(VUYK’S ROSY RED和福珂緋紅(VUKY’S SCARLET)。在考斯特離開博斯庫後,阿特·福珂(Art Vuyk)開始用紫杜鵑(niceum,音譯爲鳳妮瑟幕杜鵑)、白杜鵑(onatum,音譯爲睦珂柔娜圖幕杜鵑)和卡木普菲日杜鵑(kaempferi)來培育橘色和黃色常綠杜鵑。黃色常綠杜鵑並未被培育出來。

日本在此期間也有類似的發展。在19世紀後半葉,阪本(motozo sakamoto)培育了長在在霧島山(Mt. Kirishima)山坡上的野生杜鵑幼苗。他死後,另一個園藝家,來自久留米市的次郎(kojiro Akoshi)繼續培育這些杜鵑。在1915年加利福尼亞舉行的巴拿馬太平洋博覽會上,Akoshi展覽了其中12株杜鵑花。這些植株稠密低矮,花朵繁多。因爲它們適合作爲盆景,在日本已經贏得了聲譽,但是在西方還不知名。它們引起了轟動。兩年不到,一個在加利福尼亞的日本苗圃主Toichi Domoto從日本運進久留米杜鵑再賣出去,貿易就欣欣向榮。然後優秀的植物採集家E·H·威爾遜(E. H. Wilson)參觀了久留米市,從Akoshi的杜鵑中選取了五十種不同的品種,帶回美國。它們後來被稱作威爾遜五十,作爲抗寒能力強的花園植物,拓展了常綠杜鵑的地理範圍,在美國和歐洲打開了巨大的新領域。

後來,東京杜鵑(Satsuki azalea)也從日本運來。這些雜交種由熱心的日本園藝師們經過很長一段時間培育而來,因此它們原來的親本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娥略喀普幕杜鵑(R. eriocarpum)、谷牧頗杜鵑(Gumpo azalea)和印蒂卡杜鵑(cum,意譯爲藍花杜鵑)像是重要的參與者。因爲它們有碩大的花朵,時常有雜色或多色,它們在走紅。另外一個走紅的原因是它們雜交結果的完全不可預料性,使雜交工作者們的工作像是一種搖輪盤的賭博。
東京杜鵑的發展還在繼續,它們的故事也還沒有結束。把它們與其它杜鵑花雜交,會產生無限的可能性。這當中值得注意的是本·莫里森(Ben Morrison)。他是美國農業部植物種植處的主任,該部門位於馬里蘭的格倫代爾(Glenn Dale)。他在20世紀三十年代中期開設了大型的杜鵑花培育項目,做了數百種雜交,培養了成千上萬棵幼苗。它用了所有可能的母本。東京杜鵑雖然是初來乍到,但是在其中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所有培育出來的杜鵑的性狀和系譜的記錄最後終於出版,書名爲《格倫代爾杜鵑》(Glenn Dale Azalea)。大約在1940年,美國的公衆首次可以買到這些杜鵑花。它們深受歡迎。格倫代爾項目培育的常綠杜鵑有較大的優質花朵,它們抗寒能力強,能在位於大西洋中部的州種植。它們的花期介於久留米杜鵑和較晚的東京杜鵑之間,剛好能填補這段間隔。

本·莫里森於1956年退職,後定居於密西西比的一個小農場。他繼續培育一系列新的被叫做巴克阿克里(Back Acre)的杜鵑花。它們有更出衆的顏色和色彩組合。他在晚期工作中已不再注重抗寒能力——他的新居所的海灣氣候使他能夠致力於培育葉片厚重、花期晚、華麗的杜鵑花。儘管這些杜鵑花只能作爲溫室品種,歐洲人對它們的到來也是翹首以盼。在20世紀中葉和晚期,還有很多其他的育種者培育出了有意思的常綠杜鵑。
常綠杜鵑花的顏色限於白色、粉色、雜色、深粉和紅色。還沒有人成功培育出花色爲黃色的常綠杜鵑。無疑,人們會在這方面繼續探索。落葉杜鵑的花色包括各種黃色、橘色、白色、粉色和紅色,但是缺少深紫色來與常綠杜鵑的“藍色多瑙河”媲美。所以育種者們將在色彩上作進一步的探索、改善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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